最好是没有醒,他无不恶意地在心底自语,等后面再醒当然更不错。
于是商渝的动作更加放肆,勾缠间的暧昧水声在夜色中清晰而缓慢,他穿着那件这段时间被自己当做睡衣的衬衫,几乎要坐到聂文柏腰腹间去了,又担心太快把人弄醒而维持着几乎没有的那点距离,别扭而僵硬,腰背都有些发酸,总是止不住地要往男人身上靠。
也得亏商渝有健身的习惯,不然还真的没有体力长时间维持这个动作。
他忍不住扭了扭腰,终于决定结束这个吻,可才将将抬起头,手腕便突兀地被人扣住,紧接着天旋地转,他惊呼着跌进柔软的床被之间,被聂文柏沉沉地压在身下。
黑暗模糊了男人的面容,商渝却直觉地感受到了危险,他忍不住挣扎了下,只是才刚刚动弹就被毫不留情地镇压。
“商渝,”聂文柏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这个点还不睡?”
这话问得很奇怪,正常人在大半夜惊醒时发现自己身上趴了个人绝不会是这种反应——起码商渝从前被聂文晋折腾醒时都没这么冷静过。
不过是聂文柏喜欢粉饰太平而已。
“睡不着,”商渝很轻地笑了声,“想到聂文晋正在别人床上睡觉,我就失眠了。”
聂文柏扣着他的手握得很紧,有点痛,商渝看见他在黑暗中俯下身,直勾勾地跟自己对视着。
“是么,”聂文柏意味不明地说,“需要我打个电话把他叫回来?”
“嗤,”商渝不甘示弱地仰着下巴,笑着说,“不用,我今天不想跟他睡,太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