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兴致缺缺地低下头,对聂文柏说:“我有点冷。”
医院的空调总是开得很足,聂文柏出门时没有给他带外套,吹久了确实不太舒服。
聂文柏松开他的手,毫无征兆地站起身,始终站在他们面前不肯走的男人顿时眼神一亮,连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确实应该出去聊,这儿有外人在不方便……”
商渝眼睛一眯,不爽地啧了声。
怎么会有拼命给自己找存在感的讨厌人呐。
但聂文柏并没有理那人,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弯腰替商渝披上,还顺手替他把头发拨了出来。
“打完这瓶就回去,”他摸了摸商渝的额头,还有点热,“请了几天假?”
商渝抓着他的衣袖,自然地表现出亲昵至极的姿态:“就今天,明天肯定就好了。”
旁边的男人脸色很难看,他忍无可忍,压着嗓子质问:“聂文柏,你至于这么给我难堪吗!”
商渝抓着外套一角,讽刺地笑他:“不是你自己非得留在这碍眼的么。”
男人拉下脸,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哪儿没关系了,”商渝游刃有余地用话刺他,“你碍到我的眼还不准我说?”
“你——!”
那人看起来很想开口骂人,但还没来得及措辞,聂文柏就打断了他:“周元嘉,该说的话我们早就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