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顺从地停下脚步,用受伤的神情目送着他摔门离去,又等了好一会才泄力般地往沙发上倒去。
闹了这么一出,那兄弟俩倒是不至于迟到,他就不一定了。
就不该故意误导聂文柏。
这种正经老男人实在有些让他……难以预料事情的发展和结果。
其实也不是不能预料。
商渝疲惫地叹了口气,控制着哪哪都难受的躯体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个正派的人怎么可能看着弱者受罪而没有任何作为?聂文柏肯定会对聂文晋进行管教,而从另外的角度来看,这也算是一种关心。
他可以把这当成对自己的关心。
商渝背上包出了门,燥热潮湿的空气和阳光一股脑地挤到身边,他不由眯起眼,心里的烦闷丝毫未减。
还是最近太缺爱。
不然又怎么会在对这样的生活习惯后还感到难以启齿的羞耻。
……
那天迟到令商渝造成了八十块的损失,他在接下来好几天的疲惫间隙狠狠地唾骂了句聂文晋,如果不是对方非要为了恶心聂文柏搞那么一出,怎么可能会迟到。
全然想不起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不过那天聂文柏突然放弃跟聂文晋对峙还是太出乎他的预料,毕竟那男人一看就是个不会轻易示弱的,主动结束这种明明自己占理的争执实在奇怪。
可能这就是传闻中敬业的总裁吧?几百万的生意哪能给这种小事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