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对话,这几年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

盛锦揉了揉额角,问出他此刻心中最想要知道的事情:“然然,你答应了方旭什么事?”

他渴盼着燕斐然给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又恐惧着这个答案。

燕斐然眉头轻轻一挑,道:“以盛总的能力,会查不到?”

“我想听你说。”

就算是死刑,他也想被燕斐然亲口宣判。

“没什么,”燕斐然的语气格外漫不经心,道:“他想给我投资一个工作室,我答应了。”

“你?当真?!”

盛锦如遭雷击,踉跄着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揪心的痛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心脏,手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痛吗?燕斐然将自己抽离,好似成为旁观者一样,俯瞰着休息室内为爱备受煎熬的两人。

挣扎片刻,盛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问:“你难道不知道,他对你有企图?”

听他这么说,燕斐然不由笑了。“呵,对我有企图的人,你难道不是?”

盛锦呼吸一窒,艰涩道:“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燕斐然坐直了身体,一簇愤怒的火在眼眸深处熊熊燃烧,质问道:“你的意思是,这辈子我都必须留在灿影,给你做摇钱树,是吗?!”

他倏地一下站起来,朝着盛锦步步逼近,目光灼灼,质问道:“盛总,八年了,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