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眨巴眨巴眼：“我都答应她了。”

“答应了也不能去。”文雯摸着下巴，正色道，“这种时候，你要做的就是不给武门巨头留下任何印象。”

陈昊天眼角直跳，指着自己的伤口：“大姐，我这一身窟窿，不能白戳吧？”

文雯白他一眼：“怎么着，你还想从这件事捞好处？”

“捞好处多难听，最起码我得争取点儿补偿。”陈昊天撇撇嘴，一脸不忿，“被人杀得跟狗似的，要不做点儿什么，对不住自个儿。”

“做点儿什么好像轮不到你，你认为天雪会这么算了？”文雯朝陈昊天额头一点，“你现在就静观其变，一来看看天雪的反应，从中可以推出她的意图，甚至是玉瑶宫接下来的动作，二来也看看天雪对你的态度，不管怎样，你们也算同生共死过，如果她能帮你要点儿补偿，那么以后某一时刻，你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如果没有，那么这人对你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必须要防。”

陈昊天叹了口气：“她一直都是我心中潜在的敌人，最大的敌人。”

文雯一愣，静静看向陈昊天：“她是你的敌人？陈昊天，你确定吗？”

陈昊天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深深抽了一口，无比笃定的道：“确定。”

文雯深吸一口长气，盯着陈昊天的眼睛，缓缓言道：“原来你的目的并不是推翻飞羽门那么简单。”

陈昊天笑了，对着外面的蓝天，轻轻言道：“大姐，你不觉得这个世界该变一变了吗？”

文雯沉思许久之后，方才道：“作为万济堂的人，我有些后悔跟你合作了，数千年来，不管武门世界怎么变化，万济堂都处于中立状态，换句话说，武门世界每一次洗牌，都跟万济堂无关，这一次，恐怕情况要有些改变。”

“大姐，这次洗牌可能跟以前有些不同。”陈昊天闭上眼睛，想到孙倩雪的话，正色道，“这次是大乱，不仅武门要牵扯进来，西方异能也跑不掉，大乱之后必有大治，万济堂想在这次洪流中独善其身，绝无可能。”

“你有多大的把握。”文雯一脸凝重。

“很大的把握，大姐应该能看得出来。”昊天转过身，冷不丁的问，“大姐，一个人的修为到什么程度才能灵魂不灭，呃，准确说是转移到一个活人身上？”

文雯一惊，呆呆看向陈昊天：“你碰到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