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握住沈辞安的右手,指腹细细密密地摩擦着,老半天没说话。
沈辞安知道他是在想车祸的事,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给顾征带去了不小的冲击,两个人也一直没有就此事真正地袒露心扉过。
“一直不敢给你说,怕你会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沈辞安小声说着,借着床头灯,把纹身展露在灯光下。
顾征的指尖在纹身上来回挪动,他的手比沈辞安大上一些,几乎能整个将沈辞安的手覆盖住,指节修长骨干,能看出细条的青筋,感受到顾征跳动的脉搏,性感到让人心跳加快。
太为彼此着想有时会弄巧成拙,沈辞安最欣慰的是顾征并没有做出太偏激的行为,成熟稳重到连他都感到惊讶。
不管怎么说,顾征也才二十五岁,依旧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沈辞安自问自己年纪大些,却也做不到顾征那样理智冷静,思虑周全。既让自己能想通,也能让两个人都能接受。
酒会后,顾征自己消沉了几天,特意嘱咐不让人打扰。关于车祸的事情,顾征没有多问,事情已成定局,道歉和弥补都无济于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好之后的生活。
以前的事情顾征没有问,只唯一问了一句,“你还想不想回医院。”
事已至此,沈辞安也骗不了自己,知道逃避也没用的,不管是内心还是现实都要去面对,于是他点了点头。
“今后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至于别的,我来面对,我来承担,我来做决定。”
·
平常不好见面,沈辞安走到哪都觉得有人跟着,只能叫顾征私下里电话联系。
最近公司也忙,顾征也没什么空,打电话的时候,沈辞安十句有八句都是在骂人,再花两句说点调情的废话,只有顾征在认认真真思考房子买在什么地段,辛辛苦苦地筹划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