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怕传染你。”
“我又不怕。”顾征笑了笑,沿着额头吻到鼻尖,在唇边停下。
沈辞安抵住他的唇,指尖揉了揉,叹气说:“其实也不是说约会取消就伤心,只是这两天心里本来就堵得慌。”
心里一堵,身体就差,难免生病。
他念着过年的事,好几年没有回家过年,正好,既然不能出去度假,那就在家好好陪陪家人,这才是正事。
爸妈离婚后各自在国外定居,各自有了各自新的伴侣,新的事业,像是把过去都擦干净了,也不问问他和姐姐过得好不好。
这些沈辞安其实早都习惯了,上次见到爸妈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他打心眼里觉得那两个人的感情就是一场笑话,矛盾闹了十几二十年,在外是模范夫妻,回家为了公司的一点分歧就又打又闹。
事业再成功,家里一团糟又有什么用,到最后不还是两手一撒,把众安扔给他们姐弟,再不管了。
沈辞安小时候就想,他一定得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全心全意地付出,爱情家庭美满最重要,钱够用就行。
当然,他也不渴望能一家人团团圆圆地过个新年了。
但前两天收到爸妈从国外寄回来的明信片,一个在南半球,一个在北半球,赤道线像把剪刀,咔嚓一声把两个人彻底断开在了地球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