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焕亲了亲男子的额头,下楼,打开了大门。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有人撑着一把黑伞,雨丝顺着伞骨垂直滑落,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韩焕没有拿伞,径直的走进了雨幕里。
“来了?”贺上校笑着,丝毫没有把伞分过去一丝的意愿。
韩焕穿得单薄,黑色衬衫被雨淋湿,将白日里被厚重衣物隐藏的精壮毫无保留的勾勒出来。
贺上校看了眼那脖颈上暧昧的红痕,目光里多了些戏谑,“哟,这夜生活挺丰富的啊。”
“是啊,”韩焕不为所动的拉开车门,面无表情道“比你的丰富多了。”
贺上校“……”
半夜来接人,还被人鄙视没有夜生活?他这是做了什么孽……满脸郁卒的关上门,贺上校从前座丢来了白色的药瓶,被韩焕接住。
“后面有水,赶快吃药,再不吃后遗症加重真的要变成煞笔了。”
一口吞完了手中的药片,韩焕看着远方变成一个黑点最终消失在视线里的公寓,心情变得难以言喻起来。
“这几天顾璟给我注射的也有作用,短时间停九局的药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前座上,贺上校用着平板的手一滑,一不留神输错了密码,被防盗系统拍下了一个如同硬生生吞了一个苍蝇般的精彩表情。
“顾璟给你注射的药副作用有多大,我没告诉你吗?亏他想得出来,通过抑制你的自愈能力来抑制你的后遗症,这你他妈也同意,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车厢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刷在窗前划出一个残缺的半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