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流火怎么说,也是温宗主的晚辈,不亲不近,好歹算个侄儿,温宗主一直膝下无子,从小就将流火抱养来,当半个儿子养。
被半个儿子这么一撞见,登时兴致全无,哪好意思说实话,便沉着脸道:“这是本座新收的徒弟,他身上有伤,你去找些伤药来!”
这句话一出口,洛月明都恨不得冲过去,一脚将人踩在地上,使劲碾几下。怎么就这么不要脸,明明是想睡人家,居然说成是给人家上药!
这孩子肯定也不信啊,毕竟方才温宗主扒他衣衫的架势,就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换谁能信啊。
哪知流火还挺憨实的,不一会儿就寻了伤药来,往温宗主跟前一递,然后搬了个小板凳坐下,眼巴巴地看着。
洛月明满脸的惨不忍睹,几乎都能想象到,当时温宗主是多么迫切地想将流火打死。
但温宗主到底活了一大把岁数了,装模作样倒也挺像回事的,当真亲自给那孩子敷药。
还温声细语地问他:“本座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孩子咬紧下唇,连声音都颤了:“我……我娘喊我阿离。”
“哦,哪一个离?”
“分离的离。”
温宗主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道:“这名字不好,听着晦气,听起来没什么福气。不如叫长羽,听着倒是有后福的。对了,你娘呢,她在哪儿?”
那门生只说这孩子性子特别野,倒没介绍这孩子的身世,因此,温宗主并不知晓门生打哪儿将人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