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不理他叱骂,从容不迫地再递出一剑,剑锋一错,转眼绞断屠苏勒一根小指。
屠苏勒一下痛吼出声,很快他死死咬住牙关,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气,又翻刀向裴长淮砍去。
比起屠苏勒,裴长淮的力量依旧丰沛柔韧,源源不断地充斥到剑招中去,破屠苏勒的阔刀并不困难。
屠苏勒身上接连被裴长淮的剑风扫出数道伤口,屠苏勒体力难支,眼前渐渐有些模糊,连裴长淮的剑都要看不清了,待裴长淮一收势,屠苏勒以为裴长淮终于力不从心,正要趁势反击,可裴长淮一招以退为进,剑势再度反手刺来,如惊雷,如疾风,屠苏勒再想躲闪已无余地!
他肩下中一剑,整个人重重地翻跌在地,堪称狼狈,再抬头时剑锋已经抵到他的颈间。
上方是裴长淮冷淡的声音:“屠苏勒,你输了。”
宝颜屠苏勒怔了怔,一开始是哼哼低笑,忽而又大笑起来,改作梁国话对裴长淮说道:“我不是输了,只是老了!裴昱,你是不是很得意?但本君不是输给了你,是输给了天命,输给了一个不成气候的北羌!但是、但是没关系……”
他咧了咧嘴,眼神里有讥讽,道:“本君的今日,未必不是你的明日。就好比……你父亲和兄长不是死在我的手上,是死在你们自己人手上,我宝颜屠苏勒的结局与他裴承景没差什么!”
裴长淮一蹙眉,“你说什么?”
赵昀也轻轻眯了一下眼睛。
宝颜屠苏勒却没再说下去,望着裴长淮的眼神里嘲笑意味更浓,笑声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