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宿醉多日,头疼难忍,这时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喝道:“让他滚!”
徐世昌见他是真发了怒,只在心中揣测,应该是裴长淮保住北营的那些老将,让赵昀受了气,此刻再谈起裴长淮,赵昀自然恼恨。
徐世昌眼见自己也快拍到马蹄子上去了,遂不敢再留,出门后吩咐奴才去侯府传了信,将芙蓉楼的事转告给裴长淮。
裴长淮心里惦记着这些梅花,亲自赶来察看情况。
他不想张扬,穿得也不打眼,自后门进到这芙蓉楼中,只有管事的亲自来迎。
因芙蓉楼背靠首领太监郑观,有郑观提点,芙蓉楼在看人上也是精明得很,管事的不会见着正则侯一时失势就怠慢了他,还是照样恭恭敬敬的。
裴长淮倚在轮椅中,于梅树下静坐了一会儿,而后吩咐道:“既然他有心为难,你们就将这些梅花移到侯府中去罢,负责侍弄花草的匠人也一同跟去。”
“如此甚好,多谢小侯爷。”
管事的大松一口气,好在裴长淮仁心宽怀,不至于两头得罪。
裴长淮也听闻赵昀在芙蓉楼中宿醉多日一事,心中滋味复杂难言,等回过神时,人就已经到了雅阁前。
进去点安神香的小厮一出来,撞见裴长淮在门外,忙跪下行礼。
半晌,裴长淮艰涩地问:“人还好么?”
小厮回答道:“才睡下不久,大将军醉得头疼,小的刚刚替他点上香……您、您要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