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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我以为你要说啥呢,我有两个儿子,你看到那照片上,是大儿子,在英国读的博士,留下了。还有个小儿子,是我快四十岁才有的,被我和老婆子惯坏了,不成器!在一家房产中介打工,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啊,却在外面的高档公寓租了一套房子住!”老谭说道。

老谭还在喋喋不休,唐易却突然问道:“我看您儿子叫谭千寻,这个‘千’是辈分么?”

“是啊,我们是有族谱的,辈分有顺承,到我这里,顺到‘自强若一,厚德成千’,对了,我叫谭成功,今年六十五了!”

“厚德成千,那您的爷爷是‘厚’字辈了。恕我冒昧,难道是谭厚土?”唐易轻声问道。

老谭,也就是谭成功,对玉器如此精通,这正是五古封灯土门的绝技,所以唐易才如此猜测。谭千尺的父亲和二叔,也就是谭厚土的孙子,却分别叫谭纶、谭羽,可能是没按照辈分起名,但是到了谭千尺,却又按照辈分来起名了。

谭成功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唐易一看,这是猜对了,“看来,五古封灯,老谭你也知道了?”

“怪不得!怪不得!”谭成功叫道,“你连五古封灯都知道,怪不得有如此眼力!我是知道一点儿,但是不多,因为我父亲本来就是偏房出来的,我父亲带着我奶奶很早就来山州了!”

在民国年间,谭厚土这样的人,有个三妻四妾,那实在很正常,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老婆呢。谭千尺的父亲、祖父,那想必是正房出来的,所以一直世承家业,对祖上之事很了解。

而谭成功既然说了自己是偏房,所以他的奶奶在谭厚土死后,跟着儿子离开家门也很正常。

“看来你这鉴赏玉器的功力,是家传了?”唐易复又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我父亲虽然在偏房,但是这玉器鉴定的东西也学过不少,我从小跟我父亲耳濡目染。不过,我倒觉得,这只是打下了基础,后期还是靠自己摸索得多!”谭成功说道。

“你的两位堂兄弟,谭纶和谭羽,在燕京混得可不错啊,从来就没有联系过?”唐易忍不住又问道。

“没有。我父亲只是大体给我说了家里的事儿,并且提醒过我,不要和燕京谭家联系。哦,对了,倒是谭千尺曾经来过。谭家的偏房,有两三家都不在燕京了,谭千尺好像都曾去联系过。”谭成功回忆道:

“不过,他来了只是进屋几分钟,临走时我告诉他以后不要来了。当时他想留下一张卡,生生被我塞回去了。咱虽然穷,但也不是攀亲附贵的人。”谭成功回忆道。

“老谭,你既然是这个态度,不见他不就完了嘛!”毛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