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时间倒也过的很快,老白头来了性质还要高歌一曲。

那匹马大哥也是个傲娇的大爷,每走两个小时,就必须休息半个时辰,苏寒便带着我下车,随便找个山林就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直到十点过后,板车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

老白头也由一开始的躺着哼小曲,变成了正襟危坐,手里还多了一条鞭子,看那款式,和忽悠才手里的那根有点像,但是长度却没有那么长,上面冒得光也不是黑色,而是红色。

“要不要睡会。”苏寒拿过一床杯子,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身上的袍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他那个黑色的阎君招牌的衣服。

“嗯?”我迷迷糊糊的被他抱着,周围的景色只剩下了荒山和连绵不绝的山谷。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没有路灯,没有建筑。

唯一的亮源便是老白头挂在马脖子上的煤油灯,随风飘荡。

细小的煤芯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我对我这个神秘的老家,越来越抱有了好奇。

老白头身上的阳气十足,神魂俱在,身上还有着那属于功德的黄光,虽然有些暗淡,但也绝对是活人一枚。

可是他又说村子的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没,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车子停住了,似乎是撞倒了什么东西,整个板都跟着颠簸起来。

苏寒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细线,朝着远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