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十分残忍,我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惹的他这么激动。

而且看那神情,并不是作假。

“你说啊?顾安之?我就这么讨人厌,嗯?”

可是用这种威逼的方式,我真的无法接收。

我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就是个笑话。

二十多年,一直沉睡在家人编制的美好童话世界,没有受过伤,没有看到过那些可怕的东西,甚至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被打破了。

爷爷说,我是天生的阴阳眼,注定要和那些鬼混打交道。

母亲说,我注定孤独,所以不可轻易和人交心。

现在又多了一个公孙衍,还要以死相逼在一起。

那么我呢?我又该听谁的呢?

我睁开双眼,旁边的男人依旧是那副嘲讽的笑容。

“有意思么?”我轻声道。

“你说什么?”公孙衍显然不满意我的答案,双眼血红,那带着伤口的右手死死的拉着我的手碗,就连他的指甲扎进我的肉里都没发现。

空气之中漂浮的淡淡血液,我甚至看到了半山腰的公路上又多出了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一个已经没了半截身子,却还在那里不停的跳舞,似乎是在嘲笑我一般。

更多的则是在低头可见的深谷之中,兴奋的朝着我招手。

看起来,就连鬼都是不想寂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