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定子?”
琅城曾为乱军盘桓之地,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全靠的是他身先士卒、一战不落地打下的安宁。
百姓们敬他,然而更多的是怕他、编排他、处心竭虑地巴结他。
没有人爱他。
寅时出征力克叛军,走得悄无声息,城中无人知晓,大胜时亦平静地回府,似乎毫不奢求任何人的在乎与支持。
他在外视死如归、以自己的血肉和生命护着琅城的所有人,将危险与不安悉数挡在城外,方能有城中人这般纸醉金迷、一掷千金的观戏之乐。
城中是糜烂与虚伪的生,城外是干净而真实的死。
江离兀的笑了,竟如朝霞般灿烂夺目,明丽而澄澈。
她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纱,几个轻身跃步便冲到了彩云间外,和一直在外守候的大山毫不犹豫地向城外冲去。
二楼的宋希夷和一楼内层的水清澜一齐惊声道:
“离姑娘!”
“离妹妹!”
宾客们这才恍然意识到,夺门而出的正是他们当中不少人梦寐以求得以一见的奇女子,纷纷扼腕痛惜——
“还没来得及看到美人的相貌!”
“哎呀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