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动了动唇,似乎要说些什么,与白等着他的解释,风呼啸而过,耳道里灌满了风声,洛然的声音就夹在风里,把他的心冻得冰凉。
他说的是:“你和云卿当初是一起到蓬莱的,他别有用心,那你呢?我的内丹,难道你就不想要吗?”
蓬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天光刚破出一痕白光,大如席的雪花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檐角、门前都堆满了乱琼碎玉,反射着莹莹的光。
洛然昨夜被折腾得腰酸腿疼,这日就没有乱跑,餍足的与白搂他在怀里,撒娇说自己冷,又说自己想吃点心,要洛然给他做。
洛然背对着与白,头埋进被褥里,说话都瓮声瓮气的:“我动不了……明日再给你做吧。”
与白依旧能感受到洛然对他的冷淡,他有些沮丧,情事后原本雀跃的心情,也在这时被杀将在一片灰烬里。
他抱着洛然的肩膀,在他萦绕着淡淡清香的肌肤上蹭了蹭,不情不愿地答应道:“没关系,我不吃也行的。”
洛然阖着眼,困倦地睡了过去,睡得也不怎么安稳,直到被后颈处沁凉的水痕惊醒。
他回头看了看,与白忙把头侧向里面,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怎么了?”
洛然扳过他的脑袋,看见他线条莹润的下颔上挂着泪珠,眼角湿红,多亏这一副绝佳的皮囊,韵致楚楚,看着实在惹人心怜。
洛然知道不应该,但他再次可耻地心软了,就像昨晚与白想要交媾的时候,只要他一哭,洛然万事不敢不答应的。
“我好一点了,现在去给你做点心,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