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舞台,还有台上缩在两边尴尬的演员们。
他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这不会是戏吧,这不会是他喝多了做的恐怖的梦吧?
他呆滞的企图给自己找一个可以生存的缝隙,可惜没有,这件事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也超出了他大脑的想象空间,他已经精疲力竭,没有任何精力去想该怎么办。
事实上也没有怎么办,他早已经无力挽回,就好像已经决堤的水,只会逐渐将口子越冲越大,时间永远不会倒流,给他提前稳固挽回的机会。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段声音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俱乐部的后台,还在给首都专家和油田领导表演的时候放了出来。
他僵硬的扭过头,去看身边的罗素素。
在黄色光晕的笼罩下,他看不清罗素素的表情,或许她就没有什么表情,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蜡人一样,对面前发生的事毫无反应。
她是在隐藏自己的恐惧和紧张么?
陈民翰低头看她的手,轻柔的搭在椅子把手上,圆润的指肚还轻轻敲打着冰凉的把手,不,她一点也不紧张,甚至不在乎,不在乎这件丑闻传遍整个采油厂,甚至传到别的采油厂去。
陈民翰心里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天在的,就只有罗素素,他和她妈,罗素素又是话剧社的人,所以
他觉得此刻的罗素素更像是一个魔鬼,一个要将人赶尽杀绝的魔鬼,罗素素大概是疯了,才会把这段话录下来,然后早有预谋的在大庭广众下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