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曜“咦”了一声:“民祥在学校中暑了?今天日头挺足的,学校的间操时间太长了吧。”
陈民翰已经彻底不怀疑罗素素了,他敷衍道:“不是,你不用管了,自己别忘了吃饭。”
他挂了电话,气冲冲的赶向卫生所。
作业区虽然大,但是整个家属区和配套设施都在他单位大楼附近,所以走着也没有几分钟,到了卫生所之后,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挂吊瓶的张民祥。
张民祥可太惨了,浑身都是土,嘴巴疼的直抽搐,一个手指红肿高大,蔫蔫的垂在胸前,卫生所也不敢处理,就给他打了止疼针,让他联系家里人,送去市里的大医院。
“民祥,你这是怎么回事?”陈民翰手插着兜,皱着眉走到张民祥床边。
张民祥一看到陈民翰,鼻涕眼泪又挤出来了,他含糊不清道:“罗素素!就是她掰断了我的手指,她还威胁我,说你管不着她,就是她!”
张民祥说完,憋得满脸通红。
陈民翰却沉下了脸:“张民祥,你胡闹也有个限度,你嫂子刚流产,在家里躺着地都下不了,你跟我说她去你学校把你指头给掰断了,你当我傻么!”
张民祥急的直瞪眼,他大声道:“不是学校!是学校外面的胡同!”
陈民翰冷声道:“上学时间你不在学校?你去胡同里干嘛了!”
张民祥一下被堵住了,他能跟他哥说他经常逃学么?能说跟一帮小混混在一起,欺男霸女收保护费么?他是他哥弄来的,他知道陈民翰胆子小,最怕惹是生非,他怕他哥再把他弄回去,这城里可比乡下好多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