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待了好几个时辰,天幕渐渐黑下来。连笙怀孕以后就嗜睡,她熬着熬着,渐渐有了几分困意。门嘎吱一声响,被人推开,连笙猛然睁开眼,意识几乎立刻清醒了。

是梁臻!

他笑了两声:“这样看着孤做什么?两年前孤在颍东待了许久,也算是旧相识了吧。”

他边说边走近,连笙绷紧了身子,没有吭声。

“孤对你朝思暮想,当初那一眼,魂都被你勾走了。如今你总算落在了孤的手上,孤不介意你肚子里这野种,只要你好好服侍……”

他边说便靠近她,手摸向连笙的脸,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服。他表情迷离,带着几分贪恋,动作也急切起来。

连笙强忍住恶心,手中的匕首狠狠划过去。梁臻“嘶”了一声,手上被划了一条口子,要不是他反应快在,这会儿受伤的就不是手了。

“贱人!你做什么?”

连笙握紧匕首,抵在自己颈间:“梁臻,你今日若敢碰我,我便是死了也不如你所愿。如今这天下还姓梁,但我一死,这天下就姓易了。”

她话里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梁臻脸色难看,狞笑道:“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你敢死?你舍得你肚子里那块肉?”

连笙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梁臻刚刚一动,她顿时厉声喝道:“你看我敢不敢!你若强来它也保不住,总归一个死,好过被你侮辱。”

她说着,匕首深了一寸,娇嫩的皮肤立即就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