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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忍着笑意,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暴栗。

郁韶告白的时候周琰也跟在身边——纵使不在同一个房间里,却并不妨碍他躲藏在走廊上听壁角。郁韶不愧是郁韶,合奏的请求被拒绝了,他就以琴代心自己独奏了一曲。曲风婉转动人,三日绕梁——郁韶温润如君子,可正是那分端庄克制下难以遏制的相思才尤为触动人心。

至少最后江逾白是落荒而逃的,迈出门槛时左脚还绊了自己的右脚一下,差点都忘了自己是个轻功高手。

……彼时单向暗恋、心事暗藏、刚满十六岁的少年周琰嫉妒的一塌糊涂。

如果他的醋意能化为琼州江畔的河水,绝对能掀起一个猛浪狠狠地拍郁韶一掌。即使后者告白应该算是失败了,周琰还是不得劲,结结实实低落了好几天。

事实证明,周琰报起仇来……十年是真的不算晚的。

这事儿摆以前,江逾白肯定要冷周琰几天,让他好好学学什么叫“尊重”,不能对长辈的朋友如此失礼。奈何他们俩现在一个失而复得,一个半推半就,四舍五入就是一对刚刚迈入热恋期的小情侣。最终在周琰的有意讨好下,这事儿没多久也就不了了之了。

出了事的,是初霁那头。

谢华衣现身了,却还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答应授艺,就是不肯答应初霁收他为徒。

而初霁也是个拧性子。他听了江逾白当初的建议,使劲粘着残色剑的现任剑主,几乎就差抱着谢华衣的大腿死都不撒手了——谢华衣当真结结实实打了他一顿,让初霁三天没能练剑。

江逾白:“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