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小皇帝现在也算是站稳脚跟了,和闻家的婚事也近在眼前。他现在即使干脆的将兵权一交,朝堂上只剩小皇帝和太师对阵,小皇帝应该也有底气应付才是。
至于如何平衡新局势,那就好看周冕自己的了——周琰又不是他爹。说白了他本人对于什么皇族血统也没有多大的归属感,长这么大和他父亲也没见过几面,逞论爱屋及乌、对这个姓周的江山呕心沥血。
断蒙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道:“可是陛下不会那么容易让王爷您抽身的。”
小皇帝最喜欢的事就是浑水摸鱼。没了周琰这个挡箭牌,将来满朝文武挑的都是他的刺了,他铁定不会乐意。
周琰和江逾白谈起这件事,江逾白说:“你那小侄子今年多少岁?”
周琰:“快十九了吧。今年娶亲。”
江逾白咋舌。十九,他十九岁时也就为大学生活费发发愁,而周冕却要肩负江山,还要面对一群居心叵测的朝臣了。
“你就再帮他几年吧,等局势再稳定一些就抽身。”江逾白想了想,说,“其实我住哪儿都无所谓。”
他并没有留恋王府厨房师傅的手艺,绝对没有。
周琰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有些失望地说:“师父,我做的菜有那么难吃吗。”
江逾白:“没有没有。为师昨天吃了两碗饭呢。”
只是这飘渺山上多年无人居住,什么都没有,菜园是空的,池塘里只有鱼。他们这两天吃的三顿有两顿辅食是鱼做的,周琰的厨艺再花样百出也迟早会腻味。而买种种地又非一日之功,天天轻功狂飙几里路下山,只为买个菜——这也太虐了。
江逾白倒是揣摩到了周琰的几分心思:“你不想回京城?”
周琰顿了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