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皇帝委派到这里的官员就比较惨。石堡的房子里救出一个,在山林里被扣押的救出来一个,还有那么一个只能记作失踪了。

江逾白和周琰回到了飘渺山,粗茶淡饭了一段日子。

某日正午,阳光明媚,对整个青州来讲都是难得的好天气。江逾白将竹帽遮在脸上,懒散地窝在椅子里,他身边的周琰手握青竹垂杆正襟危坐,双眼紧盯着粼粼的池塘,就等着鱼儿上钩。

江逾白回到他身边,他就又起了从前垂钓的性质,觉得多年没来,这满池子的鱼仿佛都在摇着尾巴迎接他呢(鱼:并没有)。

江逾白假寐了一会儿,觉得脸上被太阳晒得有些热,将竹帽往额头扣了扣,却仍是遮不住整张脸。

周琰分出神来望了他一眼:“师父,你脸都睡红了。”

“你才是睡红的。”江逾白没有骨头似的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你师父我这是被晒的。”

这身皮囊可真是精贵。风吹了、日晒了都要泛红,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怎么折腾都不容易黑。

周琰善解人意地说:“那咱们回去吧。”

江逾白抬起一只眼皮:“没事。你再钓一会儿吧,都还没钓上一条鱼呢。”

“要一条鱼有何难?”周琰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往池塘中掷去,扑通一声,一条不知生死的青鱼泛着鱼肚白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