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
周琰:“师父,别装下去了。你若是对我没有一星半点的意思,怎么能容忍我放肆到现在?”
江逾白一噎,再次恼羞成怒:“你也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算得上是放肆了?”
周琰却步步紧逼:“那又如何?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又有什么错,又碍了谁的道?”
“我反倒想问师父一句——承认自己的心意,有这么难吗?”
江逾白沉默了。他修长的睫毛低垂了下来,仿佛要戳进人的心里去。他嘴唇微张,苍白的齿痕在唇上一闪而逝,周琰本能地感受到了不妙。
“你不明白,阿琰。”江逾白沉闷的声音一声声锤在周琰柔软的心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虽然错过了很多,却也欣慰你如今成了这副天之骄子的模样。”
“我的来历远非你所能想象。真正的我,大概也没被几个人看透过。”江逾白苦笑,“我自己朝不保夕,若是拉了你和我作伴,哪天说不准自己先躺进棺材里了。”
周琰沉默。
“你看,我把什么都忘了,你却已经都经历过一遍了。”江逾白说,“你坦白跟我说,倘若有一天我又似上一次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世上,且再也不会像今天这般重新折返到你面前,同你说话——你要怎么办?”
他的身体,他身上的玄异之处,一切都昭示了他将来保不齐落一个怎么样的结局。趁着周琰还年轻,趁着江逾白侥幸活了过来,这情分当断则断,还有回旋的余地。
总不能让周琰把他江逾白捂在心口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