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帽掩藏在阴影下的脸色一时间也相当难看。
“我说了会死。”他愤懑道。
“可你不说也要死。”江逾白回了他一个笑容。
蓑帽:“哼!死在你手上也顶不过是一剑穿心,干干脆脆。我若是说了,那才真的会生不如死。”
江逾白:“为什么?”
蓑帽:“我,包括我的弟兄。我们身上都被种了蛊毒,只有按时领取解药才有命活,否则蛊毒发作,生不如死。”
江逾白:“手来。”
蓑帽惊疑不定:“你还是个擅长使毒的?”
江逾白:“你看我像吗?”
蓑帽更加惊讶:“那你是个神医?”
江逾白没有答话,翻了个白眼:“你还想不想治?”
蓑帽挣扎了一会儿,壮士断腕一般将手伸了出去——说来也怪,都说江湖人心难测,可是蓑帽见了江逾白只这么一会儿,便笃定他是个风光霁月之人。
他不一定慈悲,但决不卑劣。
江逾白拉住他的手,柔腻细白的指尖搭上蓑帽的脉门。蓑帽没心情心猿意马,只是再次确认了一遍这人手上除了握笔的茧,真的什么用剑者惯有的茧痕伤口都没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江逾白沉吟了一会儿,将手收回来,在袖口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暗红色的小瓶子来,在蓑帽的手掌心滴了那么一滴湿漉漉的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