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轻描淡写地用脚把他翻了个个儿, 接着黯淡的光仔仔细细将这个男人打量了一番,长得普通,穿得也一般,看着有些身手, 却不曾修习内功。
江逾白正历数这这帮人可能的来路, 只听得耳边一阵尖锐的高呼:“这、这里有人!有兄弟被撂下了!”
另外四五个人闻讯赶来,手边提着的灯笼晃晃悠悠。他们将江逾白团团围住, 一时间灯光围拢, 将这一小片昏暗驱散了。
江逾白彻底曝露在灯光下。一身白衣, 秋水为神玉为骨,装扮的不像个江湖浪子,倒像是个出门踏青的世家公子。
一时间他们有些怔愣,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向唯一一个戴了蓑帽、上半张脸被遮在阴影中的男人。蓑帽看起来是这群人中领头的。
蓑帽什么也没说,从腰间默默抽刀出鞘——众人这才发现江逾白怀中还抱着一把剑。
剩下几人心领神会,也缓缓抽出刀来。一时间刀光闪闪烁烁,涟漪似的在江逾白周围闪了一圈,透着幽幽的森冷。
只见江逾白略一挑眉,手臂线条一动——将剑从左手抱到了右手。
抽刀的男人们:“”
江逾白的动作很慢,因此包括蓑帽在内的持刀男人们都看清了他从袖口处延伸出来的精致纤瘦的手腕,以及一双白皙无暇的手。
这让他看起来更没有杀伤力,更纯良无害。这年头哪个练剑的好手手上没几道痕迹——但是他们的兄弟就在一旁躺着,不论心里怎么嘀咕,他们还是提高了警惕。
“阁下何人?”蓑帽开了口,“为什么要击昏我的弟兄。”
以蓑帽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自己这个兄弟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与深浅难测的江逾白打了个照面后,蓑帽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