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得了赞同,心满意足继续套衣服去了。他穿的是江逾白的旧衣,虽比不上原来的衣饰繁重,但是萧睿再落魄也是个世家子,穿他的衣服也没有那么简单。但周琰的动作却十分利落,比起许多离了奴仆都不知道怎么穿衣的纨绔子要干脆多了。
看样子也是个习惯了独立的人。
趁他重新穿衣的功夫,江逾白用烧火钳将一旁的玄色外衣挑起,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上面没沾上什么东西后陷入了沉思。
“你很喜欢用这种熏香?”他问穿好衣服的周琰。
周琰:“我母亲擅长制香,这个香料方是她生前的得意之作。但是除了近身伺候的,没人知道我燃此香。”
说着,他皱了皱眉:“这熏香有问题?”
江逾白:“方子没问题,你都用了这么多年了。但今天的恐怕被人添了点其他东西。”他顿了顿,说,“上次我见你的马车里也点着这种香,我从你的马车里出来,香味被风一吹,马上就散了。我看你离开室内也有一段时间了,走到这里香味居然还没散,这不合常理。”
“的确。”周琰点头,“你小心别碰它。我一会儿就让人把书房里的香灰送去春无赖那里。”
“把这堆衣服也保存好吧,以防万一。”江逾白抬头,水墨画般的脸庞舒展成一幅画卷。
他上下打量了周琰一会儿,有些意外地说:“没想到你穿浅淡的颜色也很合适。”
沉重的玄色固然能凸显他的威仪,但白色衬着他头顶的螭金冠,更使他平添几分王族出尘的贵气。
周琰抿了抿嘴,不说话。
……当年在飘渺山上,他和师父就常年身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