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直勾勾地盯着江逾白,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们俩当初搅在一起要死要活的,你居然说忘就忘了?”
江逾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春无赖:“我不能!诶你这人,你怎么能这样呢!简直是薄情寡义、始乱终弃、水性杨花!”
江逾白:“用不好成语你就不要乱用。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收过徒弟。坠崖之后我都粉身碎骨了,拿什么收?骨灰么?”
春无赖一愣:“坠崖?你只记得自己坠崖之前的事了?”
江逾白:“你的意思是——”
“当初坠崖你不过是折了一条腿啊,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了。然后你回飘渺山闭关,不久就收了你那个宝贝徒弟你都给忘了?!”
“完全不记得。”江逾白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头道。
看着江逾白真诚的双眼,春无赖捂住了额头,觉得自己头有些疼。
不行,不能让那小子知道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他师父没死,却单单把他给忘了,怕是连天都能给他掀下来
反观江逾白,迷茫之后他冷静思考了一番,居然还有些隐隐的惊喜。
他有徒弟了?听说师徒之间的感情还很不错?挺好的,他也许就不必费心再去培养一个门派传人了。跳过了种田的过程直接收获了果实,简直随时可以直接迈入退隐养老的人生阶段了。
所以才说他忘性大,他把春无赖那一串蕴含着巨大信息量的成语给完全忽略了,只当对方是没文化,或者惊慌之中口不择言——
“我徒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江逾白忽然来了兴致。
冷酷无情、阴险狡诈、厚脸皮,和你一脉相承。
春无赖心里这么想,但在江逾白浅淡的笑容之下当然得换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