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颜轻吗?”阿良忽然问。

不论是蛰伏江湖新秀身边也好,还是被安插至越止身边也罢,他素来冷静自持,而这大概是他此生第一次如此冲动。

徐谨却是一愣,随后气道:“阿良你知道我平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不要拿他开玩笑!”

“你把梨花酥吃了,我带你去见他,”知道徐谨心中有疑,又道,“这些年未见他尸骨,你难道心中没有一丝疑惑吗?”

此言如石坠湖惊起徐谨心中疑虑,他慌忙打开油纸将梨花酥塞入嘴里,阿良看的心惊生怕他噎死自己,索性他带着水袋,正要递过去徐谨却已经噎下梨花酥。

他吃的异常痛苦,眼中却满是迫不及待。

阿良看的心中不适欲言又止,转而道:“随我来。”

徐谨跟上他。

这一行入城过十里后沿途贴着许多讣告,来来往往的人皆是披麻戴孝,分明不是寒冬腊月,徐谨竟有种进了鬼城的错觉。

“那两家小二也不爱吵了,”徐谨小声说。

“本来已经走了,一个说是要回老家坤州娶妻生子,一个做回了老本行,前些日子风雨阁重立,便又回来了,大概是没见着颜轻所以失望了。”

“这些讣告是怎么回事?”徐谨揭下一张讣告,黄纸上赫然书着越止之死,“你不是越止的人吗,他死了你又成了新主,到底怎么回事?”

“我本就是他的影子,讣告是给旁人看的,你且随我来就是。”

约莫走了几刻钟,行至一小巷前,小巷外植绿杨,内以鹅卵圆石铺路,进去走了树十步有一朱漆木门,推开门一只突然开始大黄狗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