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见状,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浓——要是门房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反倒证明了王友怀没什么事,但看现在的情形,显然是不太妥当。
不多时,管家亲自出面,心神不属地寒暄了两句,将陈深接进了家里,并把人一路领到了后院。
外院有前厅,后院也有接待客人的堂屋,陈深在王家借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十分熟悉这里的情形,看见周围往来仆从脸上的沉重神情,意识到王友怀的情况,可能当真十分的不妥当。
——王伯伯与白马镖局的马镖头关系甚好,难道那位马镖头也拿王贤弟的伤势没办法么?
陈深进入堂屋之时,瞧见同侧的桌子上还有两杯未曾撤去的茶水。
茶水很满,而且散发着热气,来客应该刚刚还在这里,而且这两杯水中间隔了一个座位。
陈深心念电转,很快猜到了来客是谁,对方显然跟自己一样,通报后就直入内堂,而既然来了内堂,那肯定得去瞧瞧王友怀的伤势。
对方显然没喝两口茶,就直接起身,去瞧病人。
如此迫切,倒像是对方的探病跟王友怀的伤势息息相关似的。
回想跟王友怀父亲相熟的友人,目标非常明显——如果今日来的不是某位陈深不认识的名医,那就只能是马扬旗马镖头。
至于隔着一个座位的两杯茶水,则是因为马扬旗今天带了刘宏安一块过来,刘宏安右腿齐膝而断,需要用右手拄拐,所以习惯用左手做事,哪怕坐下来之后右手空闲,也顺便将茶水放在了左侧,是以两人的茶水之间,看起来就空出了一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