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秀花虚情假意地和许春姑、何氏说了几句话,便借口到潘景芬屋里去教她织毛裤,两人进到西屋里。
进来之后看到潘景芬屋里乱糟糟的样子,撇着嘴说道:“啧啧,弄得这么乱都不收拾一下,你这一天到晚都干什么了。”
潘景芬懒洋洋地答道:“收拾什么,又没人来看,男人也没有,就我自己,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
“别人不看你自己还不看了,这样也能瞅得下去眼。”
“我有什么瞅不下去的,进来就是躺着,闭上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炕上的东西推到一旁,说道:“老姑你坐,我这炕烧得可热乎了。”
潘秀花坐到炕上脱鞋往里蹭了蹭,说道:“咋着,你身板都这样了,家里的活还是你干?”
潘景芬说道:“哪能呢,你当我那么孝心,又有婆波又有大姑姐的,我干什么,我给他家揣的这可是独苗,不管闺女小子,都是老许家最后一个种,她们不好好侍候着我能行么。”
“哦,那还差不多,我寻思你还犯虎,像祖宗似地侍候那娘俩呢,不放过专门过来看看。”
她的话说得潘景芬这个感动,抓着她的手说道:“哎呀老姑,我就知道你最向着我,你对我比我亲娘对我都好!”
“那可不是咋的,你这死丫头从小命不好,我再不向着你还有谁能向着你。”
“老姑你放心好了,我命再不好,心眼也不缺,我在老许家,从今以后就是皇上,那娘俩都得围着我滴溜转,除去没有男人之外,我这日子过得可滋润呢,她们有什么好东西都可着我,吃菜先往我碗里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