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如慕如今身陷囹圄,但林家却依旧是那个手握重兵谁也轻视不得的林家,林芷回来之后一直称病未曾面圣,城中各家夫人都在观望,如今林芷面了圣还受封了爵位,各家都准备了厚礼准备上门恭贺这位新晋的诚王妃。
只是没人开这个头,林芷又常年不在皇城,谁都摸不准这位诚王妃的性子,各家夫人便将目光投向了沈府这两位夫人,都来林芷这两位舅母面前查探风声。
林芷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现在沈音儿开口,她也直接道:“前些日子没顾到这些杂事,连外祖父这边也直待今日才上门,不过往后便都闲在府中了,随时都有时间。”
沈音儿点头,“那成,回头我告诉母亲。”
林芷与魏濯在沈府用过午膳后方乘着马车离开,马车内,林芷靠在软垫上,道:“没想到外祖父与两位舅舅对大哥之事只字未提,连平日里最关心大哥的外祖母都没有问任何一句关于大哥之事。”林芷顿了顿,转而看向魏濯问道,“王爷,您说外祖父这是何意?”
若说外祖一家是不愿与此等谋逆之事扯上关联,其一林芷深谙沈太傅的品性,绝非此等怕事之人,她二位舅舅与舅母也都是宽厚之人,其二,今日沈府对魏濯与她以礼相待并无任何疏离之意,更不像是怕惹上麻烦的样子。
魏濯见她纠结,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是当局者迷,越在意便越看不明白。”魏濯道,“老师不开口便代表他心中对此事早已有了定论,老师辅佐两朝帝王,对此等手段自是比你我要明了的。”
林芷有些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外祖父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沈太傅素来拥立正统,对先帝也是鞠躬尽瘁忠心耿耿,倘若他确实如今日表现出来这般站在了魏濯这边,林芷总觉得有些疑惑。
魏濯道:“莫要多想了,老师现在的这种态度不也是好事吗?”若沈太傅当真一心支持魏麟,魏濯扪心自问,自己可能还会再有其他打算也不一定。
林芷揉了揉眉心,“罢了罢了,多想也无益。”林芷忽然凑近魏濯,盯着他眼下一层淡淡的青黑道,“王爷,您近来是不是睡不踏实?”
魏濯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并未,怎么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