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铭录权当看不见王侍郎求助的表情,暗道,若不是将诚王请来,谁敢动诚王妃?
魏濯走近林芷身边,开口便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刑部众人脸色诡异,谁敢惹这尊大佛?是活够了吗?
林芷没有回答魏濯,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郑铭录,冷声道:“郑大人,敢问我大哥所犯何罪?为何被你们刑部关押之后迟迟未曾提审?”
林芷自打回了盈都,素来是一副温柔带笑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婉模样,以至于盈都众人只记得林芷的貌美与家世而忘了她不让须眉的手段与能力。
郑铭录年逾不惑,在官场浮沉数十载不站队不结党,依旧坐到现在这位置,他自诩见识才学都要比常人高出一筹,然而在林芷这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他莫名觉得有些兜不住,手心竟也隐隐冒出了冷汗。
郑铭录本欲搬出陛下,然而多年官场浸润让他生生将即将说出口的“陛下有命”咽了回去,他求助般地望向丝毫没有开口意愿的魏濯,此刻他竟然觉得与诚王妃相比,诚王好似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就在郑铭录额上也冒出汗珠时,魏濯终于开口了,“芷儿,莫要为难郑大人了。”魏濯看了眼郑铭录,淡淡道,“在提审之前,想来郑大人也不会为难大哥的。”
郑铭录被魏濯那一声“大哥”搞得差点腿软跪下,连声保证道:“王爷王妃放心,林大公子虽暂被关押,但在提审之前微臣绝不敢有所慢待。”
林芷这才道:“郑大人是个明白人,在此事有定夺之前,还望慎重行事。”
恭送走了这两尊大神,苏哲也与郑铭录告辞离开,这下刑部众人方齐齐松了一口气。
王侍郎小心翼翼上前道:“咱们刑部这下可是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一头是陛下一头是诚王诚王妃,就怕一通忙活最后两头都不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