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窈想:这一战,必须先斩杀周迢,搓下对方士气。
“就这么办,我们要故意做得很隐蔽,让周迢自己发现我们的计划,这样她才会自傲地追上来。”
奚琴边塞的夜是寒冷的,大帐内炭火稀缺,只能少用些。
周窈把自己裹成粽子,坐在桌边给大师写信。
她有太多话要说了,一张纸根本塞不下,要洋洋洒洒写个十七八张的才行。
“陛下,祈将军求见。”
“进。”
祈雪穿得像一只大黑熊。
她拎一壶酒走进来,一屁股坐到周窈身边:“贤妹,喝点酒暖暖身子。”
周窈也不怪罪她还叫自己贤妹,干杯罢一饮而尽。
好烈!辣喉咙。
她五官当即皱成一团,瞪了祈雪一眼。
“贤妹,这是军队的酒,自然是最烈的,你还指望是过家家的黄毛小儿喝的米酒吗?”
周窈:……
祈雪探头来,看见她在写家书:“贤妹,你这字真是……有碍观瞻。”
“……看破不说破。”
她大笑一声,咕嘟咕嘟畅饮几口,砸吧砸吧嘴:“贤妹,你这是写给静凡大师的?”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