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要死要死。
周窈跌跌撞撞摔下房梁,手脚发凉出虚汗,就连看东西都有暗角,模糊不清,心跳又重又快。
她突然想起前世刷到的许多社畜暴毙的新闻。
莫非是前日奔波一夜,今晚也没睡,她快猝死了?
不好!
她赶紧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去,端的一副怕死精神。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太阳渐渐升起,初秋的凉风飒飒吹进窗户。
一片落叶悠悠荡荡,缓缓落在静凡大师的海青下。用完薛太守派人送来的药和甜粥,他把这几天犯的戒统统忏悔了一遍。
待他禅定休息毕,一天已经过去了。
周窈没来找过他。
窗外风声不停,吹得他心里也起了褶。
他摩挲着菩提子串上那根格外突出的绳结,细腻心思百转千回,层层叠叠。
大师默默起身,走出了小院子。
一路上遇到的薛家军,均朝他行礼。他不知道周窈的房间在哪,恰巧遇到刚从外面回来的薛琴。
“薛施主,”他礼貌问道,“周施主住在何处?”
薛琴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大师今日还是不要去找陛下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