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凝在材料上勾勾写写，标记好后，递给宗政霆。

“这几处待会会插入学生们的提问，是你临场发挥的部分。其他地方到时候我对着翻译就行，没什么可彩排的。”

她轻飘飘地说道，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宗政霆睨了眼发言稿，原本只是随便扫一眼，可当他看清楚上面路小凝做的标记时，顿时眉头挑起。

寻常人画圈，就是一个圈。

可路小凝画的圈，却是一条鱼的形状，椭圆后面还带着两条小尾巴。

这种标记法他印象深刻，因为楚珂就习惯这样标记。

以前他问过，为什么会这样打圈。

当时她笑着回答，写α比画一个方便。

见宗政霆盯着材料看了许久，路小凝没什么耐心了。

她站起身：“你这乌烟瘴气的，吸二手烟死得快，我先溜了。”

不等宗政霆应允，路小凝已经大喇喇地推开房门，走了。

宗政霆愣在那，夹着雪茄的手指下意识的怔住。

他狠狠抽了一口，吞云吐雾了一番，直接将没抽完的雪茄按在烟灰缸里，冲外面冷冷道：“阿爽，你进来！”

一身黑皮衣，独眼龙的酷女孩走了进来。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扎着高马尾，身形高挑，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宗政霆把发言稿递给她，声音里不掺杂任何人类的感情：“你看看，这笔迹和楚珂的像不像？”

阿爽接过去仔细看了眼：“手法确实很像。”

“你现在速度让人把楚珂之前的笔迹找出来，跟这个比对。”

“是！”

阿爽的办事效率很高，她打开电脑，很快从过往和楚珂的交流文件里，找到了扫描件。

“殿下您看，确实一模一样！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