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闻言大骇:“秦湛?是不是咱们绑了他做人质,那位长得人模狗样的公子?”
苏柒柒缄默点头。
柳云浑身冒寒意,一把抓住她手道:“族长不可冒险,羊入虎口,那公子一看就不好惹。”
苏柒柒斜睨她一眼,不爽道:“会不会用词?啥羊入虎口?谁是羊?”
他是狼,我是虎,不入狼穴,焉得狼子。劳资正找他呢,送上门的好事岂有推辞的道理。”
好吧!谁拦得住她呢!柳云下了死心,一定要把曲向薇的方方面面摸透彻,吃透了,以保族长安危。
两人细细商量许久,柳云不解道:“这么说来,秦家与皇帝没甚区别,腾妾在秦家来说,也算妃子的待遇了,曲向薇的继母应当不会把这等好事落给她的。”
苏柒柒冷哼道:“是有些蹊跷,不过腾妾明面上好听,说穿了还不是妾,除非熬死姐姐,才有出头之日,地位超然的姐姐是那么好死的?”
“聪明人是不会去赌的,赌不足千分之一的几率,这种事傻子与赌徒才会干,姜婆子不都说了嘛,她那继母精明得很。”
柳云:“也是。”
翌日,苏柒柒养了一夜,唤来姜婆子,软弱无力道:“奶娘我们需绕个道去趟蒲塘县。”
姜婆子狐疑道:“姑娘,去蒲塘县做甚?老夫人前些日子来信催促,要我们尽早启程,再一耽搁恐是赶不上行程了。”
苏柒柒撑起身:“奶娘,蒲塘县是非去不可的,伊红她们惨遭马响子杀害,奴仆俱无,你我二人这般一入曲家大门,遇马响子的事如何遮得住,我之清白定要遭人误解,流言蜚语四起,祖母本就不甚喜我,把柄又落她人之手,往后我的处境可想而知。”
姜婆子拍拍额头:“我是老糊涂了,一慌神竟忘了为姑娘做打算,我怎能如此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