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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行?”桑尼问,哈罗德也皱眉,他们都有点不服气,像狼虎被要求不准吃肉。

“到时候了,我会告诉你们的……”芮拖拉着索然的声音,走向对面的母亲。

也许这个时候很快就会到来。

景色空镜头出现银幕,漆黑的夜空看不到星月,寒风卷起山坡上的木屑和火灰,挂在多利家屋侧树梢上的一个烂轮胎在摇摆不定。观众们满目孤凄压抑的暗黑,什么都在死去。

“醒醒,丫头,醒过来。”眼泪的画外音把镜头带到芮的小卧室,她惊醒过来的看着床右边的眼泪叔叔,他手上拿着两杆霰弹枪,左手那杆抛向床就砸在芮身上,整个人沉沉的:“不他马傻等了,咱们就到他们的地方捅他们一下子,看看能怎么样。”

芮坐起,抱着那杆霰弹枪,眼泪转身走向房间外。

紧张的气氛再次笼罩剧院,影像的节奏迅猛,转眼就到了一家路边小酒吧外面,芮坐在墨绿皮卡的副驾上望着车窗外,反拍的侧面远景只见在景深处,眼泪叔叔正走向那间挂着个啤酒霓虹灯招牌的酒吧。

跟随眼泪叔叔的全景拍得更清楚了,这是在一处乡镇的路口,路面铺有陈旧的水泥,酒吧周围只有几间关门的低矮平房,外边停车场上停着六七辆汽车。

当眼泪走进酒吧,吵杂的背景音变得清晰,隆隆隆的舞曲乐十分烦暴,运动镜头跟在眼泪身后快步走去,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在小舞台跳舞,醉醺醺的男人们一阵阵的叫嚷笑喊。

“狗子罗尼。”眼泪走向吧台的一伙男人,他们都纷纷望来,没了动静。中间有一个矮肥的男人站起身,他说道:“伙计,你来这里做什么?”眼泪的脸庞僵冷中露着凶色,“操你妈的还在装傻。”

被骂的狗子罗尼顿时腾起怒火,冲眼泪道:“我没见过你兄弟!他也许死了,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左右的男人纷纷起身,而酒吧的热闹依然,酒保拿着酒水走过,舞女们继续跳舞,众人都见惯了这种场面。

“是吗?”眼泪一点不怵,上前了几步,“你个傻逼,我已经他马的连抽好几天冰了,你要惹我是吗?”

“听着,眼泪。”狗子罗尼像在强忍着不出手,“我们这里有六个人,你想搞事,会被暴揍一顿的人是你。就像霍·克弗尔的姑娘把那可怜孩子打的那样。”

眼泪的眼神变了,他缓缓的露了个笑容,疯狂的,克制的,右眼角那三滴眼泪纹身在跳动,令人不寒而栗。他毒瘾发作般鼻子嗅了嗅动,抬起擦鼻的右手在握成拳,“狗子罗尼……没人跟你说过,和我眼泪说话要用什么语气吗……”

“嘿!就是她是吧?”对面的狗子罗尼突然嘲笑模样,男人们都望向门口的方向,眼泪也是一瞥。

镜头一切,芮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张望,她的目光停在舞女们那,不知想着什么。这时候,眼泪叔叔从旁边大步走过,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面走去,“让你在车子上等。”芮没有说话。

观众们绷紧的神经稍松下来,砰的关车门声,被推上皮卡车的芮还没有坐稳,车外的眼泪朝车尾走去,继而从车斗拿出一把斧头,又往酒吧那边走去。副驾的芮瞧见了,她紧张的叫了声:“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