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朝夕相处,实则无事发生。
娱乐圈那么多想上位的俊男美女,像聂存这种年轻俊美的老总简直像一块流油的肥肉,谁见了不想咬一口。
商羽很焦虑。
聂存本想在回地球之前陪顾启峰安静的待上一段日子,结果前脚来了商羽,后脚来了容衍和他爷爷。
容衍安上了假肢,往院子里一站,有种长身玉立的感觉。
他穿着白色长裤,上身穿着红色棒球服,前襟绣着大片的粉色樱花,脚上的马丁靴也是红色的,垂下的拉链镶嵌着钻石,在阳光下亮的晃眼。
从外表上是看不出他双腿残疾的,他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庞更加娇艳美丽,让人很难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聂存站在顾启峰身边,容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走到聂存面前,眼神迷离的看着他,轻轻的问:“顾存哥哥?”
聂存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商羽走上前,不动声色的为聂存挡住窥探的目光。
容衍的容貌让商羽很有压力。
他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比如时锋镝,爱和欲完全是分开的。
男人这种生物专一的很,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
谁看到漂亮的花朵不会采撷呢。
到了晚上,容衍也住在了这。
当聂存的安神冲击冲好后,他的房门被人敲响了,他以为是商羽,打开门后外面站着的却是容衍。
容衍比聂存矮了很多,安装假肢后的身高在178左右。
文熙娱乐的第一部自制网剧有一部分是容衍投资的。
不是容衍找的聂存,而是聂存主动找的容衍。
这几年,聂存利用了自己能用上的一切资源,这其中除了商羽之外,还包括容衍。
容家是奢侈品行业的巨头,只要容衍开口,给旗下的艺人撕高奢代言简直不能再容易。
迄今为止,文熙娱乐已经捧出了四个顶流,钱就像水一样哗啦啦的流到公司的账户上。
聂存开门,容衍挤进门里抱住了他。
容衍的骨架非常的柔软纤细,他是少年成名的投资天才,就连容老爷子都叫他小财神爷。
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人此刻乖顺的窝在聂存怀里,知道聂存就是顾存之后,他的姿态一直放的很低,甚至可以说是卑微。
聂存推开他:“我想睡觉了,你回去吧。”
容衍闷闷的,伸手扯聂存的衣服,从聂存怀里抬眸时泫然欲泣的说道:“你身上全是商羽的味道。”
“是商羽的香水味。”聂存说道。
容衍显然接受不了,漂亮的小脸阴森森的,一口咬住聂存的手腕。
聂存跟快木头似的站在那任由他撒泼,容衍也不舍得真咬,用小虎牙磨蹭了一会聂存手腕处的皮肤就恋恋不舍的松了嘴。
他心疼的摸摸聂存手腕上被他咬出的牙印,十分讨好的看着聂存:“存哥哥,你最近都不理我了,我很怕你不需要我,我最近又赚了很多钱,我给你买房子好不好?”
聂存赚了这么多钱,一处房产都没有买,这让周围的人心里发慌,总感觉他要离开,很怕突然有一天聂存消失不见。
......
......
人这一辈子安逸的时候是非常安逸的,可一旦匆忙起来好多事情就会赶到一起,就像毛线团一样纠纠缠缠。
聂存本想着好好陪陪顾启峰,可是这次回家顾启峰已经不认识他了。
然后商羽来这里找他,容衍也跟着来了。
偌大的顾家倒是热闹起来了,可是聂存非常头疼。
他这五年在资本圈里打转,性格早就不像以前那么温和了,一向良好的忍耐力也在下降,不高兴的时候不会像以前那样顾忌别人的心情,而是变的非常的自我。
身处高位,确实不要考虑别人,更不必在乎别人的感受。
时锋镝是这样,商羽是这样,容衍是这样,顾承铎也是这样,而他现在也变成了这样。
他现在的行事风格一直向顾承铎靠拢,纵使聂存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越来越像顾承铎,有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那冷淡漠然的表情简直和顾承铎一模一样。
这是一件好事,意味着他成长了,因为商人不需要善良和仁慈,谈钱的时候永远不要谈感情。
但是的偶尔,总有那么一瞬间,会想起过去的自己,比如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吃到好吃的棒棒糖都会开心很久。
人越长大欲望越多,就越难满足。
所以他从一个给予者变成了一个索取者,开始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肆无忌惮的践踏商羽和容衍对他的感情。
他正在做他们曾经做过的事。
而且顾启峰不认识他这件事确实给了聂存不轻的打击。
以至于他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情绪如同海上的巨浪一样大起大落,整个人都很没精气神。
他去游泳池里游了几圈,商羽和容衍站在泳池边上看着他,似乎是在担心他一不小心溺死自己。
泳池里温度事先调高,聂存并没有感到不适,反而是商羽和容衍的视线令他如芒在背。
聂存游上岸时,一个蓬松温热的毛巾立刻披在了他的身上,商羽半抱着他,修长的手臂环住聂存,轻轻给聂存擦头发。
“泳池里的水还是太冷了,”商羽在他耳边嘀咕。
聂存推开他,裹着毛巾往外走,商羽和容衍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
聂存也默不作声的给商羽接了一个珠宝高奢代言,此代言要去国外拍摄,这样聂存起码能清静几天。
容衍不好打发,聂存干脆就无视他,容衍最近新换了仿神经假肢,目前还在适应阶段,走路一瘸一拐,稍微走快一点就会摔跟头。
一来二去他那昂贵的假肢就摔出了问题,于是容衍被容老爷子接回容家。
这下子总算清静下来了。
可是真的安静了,聂存反而觉得难受了。
就像解决了一种噪音,没有这种噪音的掩盖之后,一种更细微更扰乱心神的噪音侵袭了他的耳朵,令他无法忽视。
聂存开始想念时锋镝。
所有人都说时锋镝死了,只有聂存觉的他还活着,即使看到了时锋镝的墓碑,倚在他墓碑上淋了一整夜的雨,他还是相信时锋镝活着。
如果时锋镝还在,自己会快乐许多吧。
聂存喝光了一瓶红酒,他摇摇晃晃扶着窗子站起来,看着天空上弯弯的月亮。
庭院的声控灯突然依次亮起,暖黄色的灯光下,一个身姿笔挺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他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西装,似是不经意的抬头往聂存的方向遥遥的看了一眼,随后抬手看了眼表,徐徐走进别墅里。
聂存醉意全消。
顾承铎回来时一眼就发现了不同。
因为那间从不亮灯的房间此刻灯火通明。
一个人影站在窗前低头看他。
很模糊的一个影子。
但是顾承铎的心脏已经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凌晨2:07。
他走进别墅时,步伐已经凌乱起来,一股奇妙的力量驱使着他,使他踩着楼梯飞奔起来。
心跳越来越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