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存果然很高兴，乖乖的去贴窗花。

玻璃上倒映出他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25岁的模样。

聂存疑惑了一瞬，或许是他长得年轻吧，疗养院的就有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女护士，看着真的很显小。

他把一扇扇窗户贴好了窗花，转过身时，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站在他身后，似乎看了他很久。

聂存愣住，他看着那张和顾启峰有三分相似的脸，试探的喊了一声：“哥哥？”

‘哥哥’动了动漆黑的眼睫，伸出手摸索着他的脸颊。

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个褪色的紫色旧发绳，一个红眼小兔子吊坠垂在下面一荡一荡的。

他的手有点凉，冰凉的指尖抚摸着聂存的眼睛，聂存轻声问道：“你是我的哥哥吗？”

顾承铎低低的应了一声。

聂存高兴起来：“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顾承铎说不出话来，有生之年，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还可以和聂存这么近距离的站在一起的。

聂存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友好和亲昵，这是他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的。

他贪婪的看着聂存，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浅浅的笑了：“小存也很好看。”

除夕守夜，三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聂存抱着抱枕，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困得不行。

他脑部受过伤，谁也不敢让他熬夜，顾启峰拍拍他的脸，柔声说道：“小存，去屋里睡好不好，我去给你铺床。”

聂存打着哈欠泪眼朦胧的站起来，把怀里的抱枕放在顾承铎腿上，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哥哥再见，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跟着顾启峰回到卧室。

聂存躺在柔软的床上立即睡着了，顾启峰一脸慈爱的看了他一会，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万籁俱寂的深夜，顾承铎推开聂存的卧室门，悄悄坐在他床边，借着窗外的月色静静的看着他。

光是看还不够，他低着头在聂存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刚要走，衣角却被一双手扯住了。

顾承铎浑身僵硬，慢慢转过头。

聂存正困惑的看着他。

“小存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刚进房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