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令他的心情莫名沉郁,工作时话也变得很少。
本以为这种低落的情绪还要持续很久,没想到晚上搭景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座位上,他穿着白色工字背心,肌肉线条看的人心头火热,挺拔的后背充满了力量感,让人想要偷偷的靠上去汲取他身体的温度。
聂存呼吸都停滞了两秒。
他呆呆的站在那,眼睛睁大,神情从不敢置信逐渐转化为喜悦。
男人正巧回头看他,嘴里叼着一支薄荷烟,手里拿着一张他随手画的涂鸦。
聂存快步走上前,眼中的喜悦像天上的星子。
时锋镝的容貌在灯光下显得非常迷人,那是一种如刀锋般冷锐肃杀的冷俊。
但他眼神非常的温柔,像窗外和缓的风,一直吹到心扉深处。
聂存二话不说抱住了他。
时锋镝身上的肌肉手感相当好,聂存没忍住,悄悄捏了一下时锋镝的背肌。
夜深人静的,时锋镝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也不再装什么正人君子,肌肉结实的手臂把聂存的腰狠狠一箍,就那么掐住顾存的腰把他抵在墙上,对着聂存浅粉的色的嘴唇狠狠的亲了上去。
他亲吻非常凶猛,防护饿狼在咀嚼鲜嫩多汁的肉,丝毫不克制。
聂存跟不上他的节奏,被他亲的昏头转向。一吻完毕,聂存倒在时锋镝肩头喘粗气,脸庞爬满了红晕。
有些事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这一个充满掠夺的吻就足够了。
聂存喘了喘,捧着时锋镝的脸又亲了上去,时锋镝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存存,你在玩火。”
一个是某方面需求很强烈的成年男性,一个是血气方刚正处于躁动时期的青年。
十七岁的年纪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经常从旖旎的梦中醒来,然后无奈的换下弄脏的内裤。
聂存身体发热,非常激动的咬着时锋镝下巴,时锋镝闷哼一声,把人抵在墙上又亲了过去。
男人间的感情往往很直白,缺少细腻的辞藻,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欢愉结束后,聂存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成了他的男朋友,便倚在时锋镝的臂弯中咯咯的笑。
时锋镝裸着上身,拿着打火机点了一根薄荷烟。
“怎么突然来找我?”
“很想来,所以就来了。”
聂存看着他:“下定决心了?不会又说自己是一时冲动再后悔什么的?”
时锋镝捏着他的下巴看他:“不后悔,我会对你负责的。”
时锋镝这前所未有的认真模样倒把聂存逗笑了。
两人并没有更深一步的交流,剧组房间隔音差,一些用品也没准备齐全,医疗条件也不好。
小风扇呜呜吹着,聂存贴着时锋镝的胸膛睡的很安心。
早晨有人敲门,时锋镝醒的早,穿着拖鞋走下床打开门,门外站着顾承铎,手里拿着精致的早餐。
顾承铎在看到时锋镝的一瞬间脸色变得很差。
“是谁啊”聂存穿着背心和短裤走过来,看到顾承铎也愣住了。
聂存的四肢上也很多痕迹,成年人都明白这样的痕迹意味着什么。
时锋镝看着顾承铎的眼睛,顾承铎迎上他的眼神,眼中没有一丝退让的意味。
时锋镝露出一个微笑:“顾先生,你来的太晚了。”
顾承铎没说话,眼神很凄凉的看着聂存脖颈上的吻痕。
聂存握住了时锋镝的手,微笑着介绍:“顾先生,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一语定生死,世界漂浮起来,一切都化为虚有。
顾承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的心脏疼的厉害。
他再一次失去他了。
他本来有很多个机会留住他。
上天把聂存送到他面前,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伤害他。
一切都错了。
晚上顾承铎发起了高烧,他躺在床上,脸颊埋在枕头里难受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