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傅家灯火通明,土匪们点燃数根火把照亮,将傅
家粮食搬了个空,正要打道回府时,匪首见傅文渊抓着傅昭过来,听他讨好笑道,“大哥,这丫头是小弟孝敬您的。”
傅家二老委顿在地,听得此言,仿佛焦雷无端在头顶炸响,立时面无人色,杜氏深知名节对女子的重要,失声叫道,“给银子给粮食我们都认了,可不能作践人!”
她跌跌撞撞跑到匪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求求你,我就剩这一个闺女,不能再出事,给条活路吧……她、她许过人家,她男人可是安国侯府的少爷!”
“侯府的媳妇,糊弄谁呢1”匪首嘲笑道,“这婆子满口胡话,侯府的少奶奶能跑到这犄角旮旯的乡下?”
因方才与傅文渊厮打过一阵,傅昭已是鬓发散乱,衣襟也被扯开,她一手捂着领口,一手挣扎着,又气又急,又羞又恨,娇喘吁吁,双颊绯红,看得匪首心头一阵急跳。
他踢开杜氏,一把扯过傅昭,哈哈大笑,“哎呦,仔细瞅瞅这妞长得还真不错。好小子,有你的,今儿个要给你记头功!”
“畜生——”傅老爹目眦尽裂,但他怎是土匪的对手,不过须臾就被打得满头是血。
“住手!”傅昭大喝一声,“我跟你走就是,犯不着伤我家人。”
匪首一乐,“小丫头倒是识相,放了两个老家伙——弟兄们,收拾好东西,走!”
土匪们兴高采烈地往外走,傅昭默不作声夹在其中,谁也没注意她手里何时多了根火把。
为图方便,土匪们把二十来匹马都拴在傅家门口,满满当当堵了一条街。
街巷一面,堆放着村民捡来的干树枝茅草之类的,充当柴火用。
傅昭倏然止步,眼中闪过一丝绝然,猛地扬手将火把扔过去。
,最是难解难分,黑烟和燃着的火星子一下子飞得老高,便是上头盖着的积雪也掩不住。
老天爷终于睡醒了,打了个哈欠——烈风呼啸而过,风助火势,火借风势,再加上半条巷子的柴,霎时间火焰腾空,乘着西风席卷而来。
马惊了,四处乱跑,不但弄掉了背上的粮食,还践踏踢伤好几个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