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霜的手在它光秃秃的脑袋上一阵摸索,发现再也摸不到半根毛,又眯着眼骂骂咧咧:“怎么可能是忘不掉?你这毛长得有问题!”
鹤潘安的辛酸谁知道?
它期期艾艾地望着立在一旁围观的伏铖,颤颤巍巍伸出爪子,在地上刨出两个字。
「救命!」
伏铖终于动了动,弯身扶起抱住鹤潘安不撒手的陆灼霜。
陆灼霜的手又摸到他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下一根头发,笑得眉眼弯弯:“就说嘛,是忘得掉。”
伏铖眸色深沉,满天星光与月色落入他眼,仍照不到底。
“师父,你可知徒儿从来都不是君子?”
倏忽间来了一场雨,淅淅沥沥落个不停。
他学什么都快,在某些方面更是无师自通。
黑暗中一片水声潺潺。
是鱼儿咬住了莲芯。
湿哒哒,浸湿一大片。
那尾鱼突然“噗通”一声潜入水,拖着长长的尾在平静的湖面一阵轻搅,水波一阵一阵地荡。
陆灼霜脖颈后仰,想张嘴说停,却只有支离破碎的哀吟溢出唇齿。
窗外的雨越落越大,“嗒嗒嗒”落在每一片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