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走来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
少年一袭红衣,似一簇流动的火焰,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热烈。
陆灼霜手中动作一滞,心道:终于等来第一个小男宠了么?
少年越走越近,越走越近,陆灼霜渐渐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少年,为何生得这般眼熟?
直至少年站在了她眼前,火红的衣摆如烈日般灼伤了她的眼。
陆灼霜才恍然发觉,少年竟是她家小徒弟。
五年说长不长,于修士而言,不过弹指一瞬间。
五年说短不短,可也足矣让一个稚童长成翩翩少年。
陆灼霜此刻的心情非同一般的微妙。
一会儿在想:十五岁的少年就已经这么高了吗?
一会儿又在叹:她养的孩子果真好看,竟能把一袭红衣穿出几许缥缈仙气。
可更多的,还是几许惆怅与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九年。
她甚至在想,若不是自己有一副不会老的躯壳,她的眼角大抵已爬上细纹,说不定鬓角都已生出第一缕白发。
初见时,他明明才与自己齐腰,而今都快有她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