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件甲胄已经消失了。

后面一股脑涌进来阿吉等人,商枝咧着嘴,上前就要抱着公主哭,却被阿吉妈妈用力扯了回来。

“走,别在这儿碍事。”阿吉哆嗦着嘴唇,竭力抑制住跑过去的冲动。

寂然道长施法完毕,嘿嘿一笑,率先离开。

屋里只剩下桃夭和楚离二人。

楚离把剑放在桌上,找出火绒点燃了烛台,举着在桃夭面前一照,淡淡说:“哭了?”

桃夭微微侧开脸,却是道:“吓的。”

楚离冷哼了声,“我看也是。”

“我以为你守在青荇身边。”

“本来是。”楚离没好气看了她一眼,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谁让你破了寂然的的阵法?”

桃夭愣愣地反问道:“什么阵法?”

楚离却又笑,眼中带着几分玩味,“你到底有多大的怨气,居然能引来南濮的鬼魅。”说着,一根根掰开她紧握银剪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长有薄薄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练剑的手。

“我不是怨,我是……”桃夭说不下去了,眼眸轻垂,一滴泪落在他冰凉的手上。

楚离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夫君并没有不在意你,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妻,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懂点事。”

他自称“我”,不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