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唐樱又补充一句:“过两天要收豌豆啦,本来就提前一个月排好这次轮到你干活。”

燕无咎:“……”

“好了好了,”应观潮过来赶人,“跟病人说这个不合适。”

唐樱嗯嗯两声,脚步轻快地走了。

燕无咎能醒,说明没什么大事。

唐樱走后,应观潮搬着凳子坐在燕无咎窗前,凑过去说:“我看看伤口。”

他解开燕无咎脖颈上的纱布,看到他仍然稍嫌狰狞的伤口。

应观潮问:“感觉怎么样?”

燕无咎还是那句:“还好。”

应观潮:“……说实话。”

燕无咎呵出口气,哑声说:“挺难受的。”

应观潮说:“反正命是保住了,伤口慢慢养。”

然而这一养,似乎就没有尽头。

漫漫时光中,唐樱算是知道那句“只有心魔得解的痊愈和心魔不得解的久病之差”是什么意思了。

燕无咎的伤口一直没养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