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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显然是后者,小厮一刻都不敢耽误,当即弃舟,踩着水飞去找阮软。

司羽仍在饮酒,一杯接一杯。

阮软赶来时,芦苇亭内酒气熏天。

宋芷昔并未收到司羽要来的消息,故而也没通知阮软。

掀开纱幔瞧见司羽的那一瞬间,阮软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她本生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生气时的模样也无多大杀伤力,落入某些人眼里,只觉可爱得紧。

阮软正欲丢开纱幔,调头离开,尚未走出两步,她纤细的手腕便被人扣住。

扣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传来骇人的体温,司羽含糊不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能再次听到你的消息,我真的很开心……”

阮软下意识挣扎,试图远离他,他却步步逼近,下一刻,声音是自头顶传来的:“其实我瞒着你偷偷来过很多次。”

他面色潮红,伸手指着某个开满荻花的地方:“次次都是躲在那片芦苇后面,偷偷看着你。”

阮软挣扎无果,索性转身,仰头看着司羽:“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软体型娇小,而司羽又身量颇高,只有屈膝俯身时他的目光才能与阮软齐平。

他双手搭在阮软单薄的肩上,眼神迷离:“我还是忘不了你。”

阮软感觉自己肩上越来越重,他几乎将一半的体重都压在了阮软身上。

“你知道的。我完全可以不顾你情愿,直接将你带走。”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身上隐隐迸发出一丝压迫感。

可他又岂会是这般讲道理之人?

若真有办法将她带走,又何必将自己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