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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浅浅笑了下,“等游鱼收拾好行李,我再搬回去。”

李淮危没有料到棠梨会答应,高兴和愧疚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膛,“阿梨,爹谢谢你,谢谢你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棠梨实话实说,“爹,我是怨恨过你,可我昨天晚上梦到了娘亲,娘亲让我把一切怨恨都放下。”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梦到过棠若幽,就连他的梦里,棠若幽都不愿意出现。

刺骨的疼,痛彻心扉,李淮危艰难的开口,“你还梦到你娘说什么了?”

“娘还说,她…”,棠梨犹豫一下,才道:“她释然了,让爹也照顾好身体。”

释然?李淮危唇角扬起苦笑,棠若幽是彻底放下了,也放下了他。

李淮危还不到不惑之年,鬓边便有了白发,可见这些年来心里装了不少事,棠梨不忍心看着他一个人孤独。

棠梨微微叹口气,进去寝屋,取出梨木盒里的玉佩,看了一眼,转身出来。

“爹,这是娘留给我的玉佩,您留着当一个念想吧。”

李淮危颤抖着接过玉佩,玉佩上面刻着他的名字,是他与棠若幽的定情信物。兜兜转转十六年,这块玉佩重新回到他的手里,那个人却不见了,永远离开了他!

李淮危思绪复杂回到李府,摩/挲着那块玉佩,思绪不禁飘回从前。

府里的管家匆匆来寻他,在门口张望一会儿,见到他失神的模样,不欲打扰他,可不得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