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甄离开后,秦氏脸上那抹浅浅的笑意不见,李淮危是她的夫君,可他的夫君回来没几天,就去了别庄。
李淮危给出的解释,可以隐瞒其他人,却骗不了她。
那座别庄,曾住过另一个女人,李淮危每次回京,大半时间都住在别庄。
她是侯府的主母,都无法踏足一步。
十六年了,他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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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淮危回府,秦氏吩咐准备各色早膳。用膳前,秦氏状若无意道:“侯爷,宝甄听说你昨个在别庄歇下,可失望了,侯爷得空了,多陪宝甄说说话吧。”
李淮危“嗯”了一声,开始用膳。
秦氏看着他淡漠的神色,心尖像是被绣花针狠狠刺了一下,“侯爷,宝甄这孩子自小身子骨弱,她哭着不喝药的时候,只要你把她抱在怀里,多么苦的药汤她都愿意喝下去。你是她的父亲,她崇敬你,也愿意与你亲近。可你整年不在府里,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过几天就又要走了,多陪陪宝甄和我吧。”
李淮危用过膳,放下竹箸,擦拭嘴角,“我会多待几日,宝甄及笄了,她的亲事该定下了。”
秦氏诧异的道:“侯爷昨天不是还说待不了多久就要回西北了吗?”
李淮危言简意赅,“有件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