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事主管完全惊了,“张总,我咨询过医院,全面治疗的话,每月的费用都要上万啊,他全程都要住院,每天用进口药物。”

“如果是你……哦不,如果是邱蔷呢。”张逸夫突然指向邱蔷,“她生病了,也这么踢出去么?在坐各位呢?”

将心比心,一阵沉默。

只有邱蔷特别的不服:“为什么是我啊……”

“今天就到这里吧。”张逸夫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晓菲,抓紧时间跟我去慰问一下。”

“嗯。”向晓菲点了点头,冲人事主管交代道,“按照张总说的做,要注意,这次算特殊处理,不是常态,我们并不是说确定全额报销制度。”

“好的。”人事主管擦了把汗。

张逸夫不忘提醒道:“今后入职体检和年度体检,搞得更全面一些,在固定合作医院进行,人事这边要派专人陪同。”

“好。”人事主管又擦了把汗,到头来还是记了自己一笔。

大病隐患还是要杜绝的,毕竟是企业,不是慈善机构。

可真的为恒电劳动过,尤其是在派往北漠一线爆发的问题,恒电一定负责到底。

张逸夫与向晓菲匆匆出了会议室,邱蔷见状也紧追上去。

“我并不是歧视或者怎么样。”邱蔷拉住张逸夫,“可是你拒绝投资团队半个小时会面的请求,用这个时间去看一位病人,真的合适么?”

“邱蔷啊。”张逸夫叹了口气,回身抬手扶在他肩膀上,“投资集团,不是我的客户,不是我的领导,不是我的员工,我也不依赖跟他们合作赚钱。可眼前不同,一位在北漠前线为我做事的人病倒了,我们有条件负责,也有责任负责,我更有权力选择,是让公司成为一台资本机器,还是一家民族企业。”

邱蔷愣在这里,张逸夫的所作所为所言,与她在知识和经验层面上对资本家的认知完全背道而驰,几年之中,张逸夫在她心中,逐渐成为了一个完整的,有血液在流动的人。

“好吧。”邱蔷叹了口气,她知道怎么劝都没用了,只得泯然一笑,“你是老板,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