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事啊……”张逸夫啼笑皆非,看来圆滑的主儿处处皆是,或者说除了面前这位,几乎没有不圆滑的,前脚忧虑电力部的生死存亡,后脚已经筹划往省里调了。
“他媳妇儿还让我劝劝我爸呢。”贾天芸乐呵起来,“这我劝个屁啊,这傻媳妇!一孕傻三年!”
“哦……”张逸夫哦了一声,看来贾老爷不想放他,希望他继续管电力部,他虽然不是最出色的,但确实是最稳当最舒心的,没人能比他更能稳固贾府在电力部的地位了。秦勇再出色,他能每周去贾府汇报工作?他有从东北局就跟着贾老爷的资历与忠诚?
没人兼有这些,唯有黄正辉。
当领导肚子里的蛔虫太久了,抱大腿抱太紧了,皮里肉里,血液里,都长一块了,哪个领导还愿意割下来?就算愿意割,谁能补上?
可黄正辉作为肉,也有肉的想法,也许他已经预想到了电力部的未来,预想到了贾老爷的任期,想在贾老爷说话还管用的时候,更上一层楼,或者说换一个更稳当的坑,去东南沿海经济高速发展的省份当书记,不仅是肥差,更是不用费力便可获得功绩,那边就算你成天睡觉,gd猛窜,哪个红人不想去。
至于往中央走,高处不胜寒,非凡人所能为,黄正辉看来也不想走那条路了。
说到底,贾天芸和张逸夫才是一类人,根本对这些事都没兴趣,虽然方式方法完全是两个极端,但殊途同归,这才能走到一起。
聊过了这些极其稀有的八卦后,张逸夫本欲离去,贾天芸却盛情邀约:“别急着走啊,跟湘港人吃个饭吧。”
“湘港人?”
“帮我搞上市的人。”
“那得一批人吧?”
“就一个。”贾天芸笑道,“你看,我婚事就不用父母着急。”
“……”
“怎么了,介绍你们认识啊。”
“我以为……你这个……是吧……”
“有,我也有。”贾天芸乐呵起来,“恨不得是指腹为婚,我刚落地,就给定下婚事了,小时候也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就是去华北局之前,本来都要结婚了,后来我怎么想怎么不合适,当朋友行,结婚受不了。”